第 一 卷 第 十 章 竹阵困魔(第3/4页)

刁贯天的身子却在刀风中飘来荡去,似乎全无了分量一般。

谩天的刀影,竟伤不得刁贯天一丝一毫。

刁贯天一边闪避着刀光,一边竟能吹起箫来。

一股无形的魔力从萧孔中穿将而出,袭向金、银、铜、铁四人。

金、银、铜、铁立觉气血上涌,心知不妙,但手中的兵器却已挥动不起!

很快,他们便齐齐跌坐于地,脸色先是煞白,然后成了铁青之色。

刁贵天面露狰狞笑容,箫声更为诡异。

银剑首先支持不住,“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接着是铁棍、铜枪,最后,金刀也支持不住了,一股血箭从他口中疾射而出!

他们四人的内家真力已被魔音冲散。

现在,魔力便可以直贯而入了。

很快,他们四人的脸上开始有了一种阴狠之色。

转眼间,他们几乎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魔箫逐步地控制了他们的心智,他们的良知已被逼到心灵的一个角落中,在作苦苦的支撑。

终于,铜枪首先崩溃了,他突然弹身跃起,举枪向铁棍疾扎而去。

金刀大惊!他的内功最为浑厚,所以心智尚为清醒,一见铜枪如此之举,他的金刀便以他最后的一股真力,急掷而出。

“当”的一声,金刀将铜枪击偏了,铜枪便从铁棍身边疾插而过,深深地扎进一根竹子中。

铁棍立即一脚踢出,根本没有一丝留情之意。

铜枪便被他一脚踢中,直飞而出。

而金刀耕尽了最后一股真力,再也无法支撑,狂喷数口鲜血之后,立即倒地而亡!

剩余的三个人,也是岌岌可危了!

刁贯天见三人已全然无战斗力,不由得意地狞笑着,魔箫挥起,向铜枪头上砸去!

倏地,一声极为清脆的声音响起。

“铮”的一声,像是钢丝被绷紧之后,用力一勾时,所发出的轻鸣声。

甫闻此声,铜枪、铁棍、银剑三人都齐齐一震。

铜枪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此时,刁贯天的箫离他的头部已不到两尺远。

他一惊之下,立即一个“懒驴打滚”,滚出一丈之外,险险避过魔箫。

如果刁贯天是在平时出招去扫铜枪的头部,那铜枪自是避之不开的。

但这时,他以为本是势在必得的,所以只是以平常招式扫出。

没想到方才那“铮”的一声,便坏了他的好事!

一怒之下,他已闪身再进,左手加寒刃般,直削向铜枪的咽喉处。

铜枪没有倒下,因为已有一根细竹如电般向刁贯天飞射而至。

破空之声惊动了刁贯天,刁贯天已来不及杀铜枪了,他的左掌一错,疾然迎向细竹!

便见细竹与他的泛着幽幽寒光的左手掌一接触,立即被手掌削得“哗”的一声,分作两半。

两片竹片便从刁贵天的身体两侧飞了过去。

银剑、铁棍、铜枪三人看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个白色的人影已飞射过来,正是秋梦怒!

刁贯天冷笑道:“看来真是不打了小的,引不出老的!”

秋梦怒淡淡地道:“一切与他们无关,如果你要报仇,直接找我秋梦怒便可,何必迁怒他人?”

刁贯天怪笑道:“你倒自充清高了,他们是你的属下,没有你的命令,他们会在此伏击我吗?”

秋梦怒淡淡地道:“信不信由你。”

刁贯天道:“没想到七年未见,你的性格倒改了不少!我以为你又是会三句未完,便暴跳如雷了。”

秋梦怒道:“而你却未变,仍是如此心狠手辣!”

“错了!”刁贯天冷声道:“应该是说更心狠手辣了。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杀人,便等于在自杀!”

秋梦怒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没想到你死里逃生,竟还悟不出这一点!”

刁贯天恨声道:“七年前,你便说过这句话,可今天我不是还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吗?

现在,我便要逆天而行,我要将我的拳头渗透到每一个人的心中,让整个江湖在我的拳头下颤抖!”

秋梦怒笑了,不屑地道:“就凭你这些话,便可以说明你是个无法成气候的人,徒有匹夫之勇而已。你以为武力可以征服一切吗?那太可笑了!天道酬善惩恶,你也一样躲不过的!”

刁贯天狂笑道:“但今日首先躲不过劫难的必定是你!”

“呛啷”一声,秋梦怒的“怒剑”斜斜指地,沉声道:“我知道你是有恃而来的,不妨亮出来吧!”

刁贵天道:“莫入愁、伊忘忧之后,便该是你了,我会让你们四人汇齐的,免得在黄泉路上还牵挂着老朋友。”

秋梦怒一言不发,但他的双目已经赤红。

秋梦怒的怒容,在江湖中是名声赫赫的,曾经有一个人被他怒目相向时,立即吓得晕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