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寻短见老吴见魔女 赌怨气小郭教武功（第3/10页）

莫（指了一下）：你就在那儿说就行了。

吴（前倾在磨盘上）：就在这儿说。（招手示意莫往前靠一点）会武功吗？

莫：嗯，以前学过，不过都忘啦。

吴：那怎么不学呢？

莫：学那干吗？齁累齁累的。再说了，我学武功干吗使啊？

吴：杀人嘛。

莫：啊？

吴：不不不，杀坏人，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莫：得了吧，我这么贫，谁济过我呀？

吴（回头）：这孩子，什么事也不懂。（不再前倾）你说我这旅行费不就白花了吗？（坐下来，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粒吃下去。）

（莫一见有吃的，赶紧跑到吴身边）

莫：你吃什么呢？

吴（拧上盖子）：果味维C。

（莫舔了舔舌头，咽着口水，盯着瓶子看。吴笑笑，倒出一粒给莫）

莫（吃下去）：嗯，酸酸的。你吃这干吗？

吴：医生说我长年患有精神抑郁症，让我长期服用果味维C，可以促进新陈代谢，提高自身免疫力。

（吴说话期间，莫还在咂吧嘴）

莫（摇头）：听不懂。

吴（举起瓶子）：想要吗？

莫（点头）：嗯，想要。

吴：那你要学会了武功，我就把它都给你。

莫：那我要学不会呢？

吴：学不会，香蕉的比苹果味好，苹果味儿比桔子味的好。（回头看莫）

莫（跑出去）：你等着啊，你等着啊！

[大堂]

（郭在扫地）

莫：小郭姐姐，小郭姐姐！

郭：干吗？

莫：你能不能教我两手啊？

[场面切换到后院]

（莫扎着马步，郭在教她武功）

郭（围着莫看）：扎马，就要有个扎马的样子。不要松松垮垮的，背挺起来！收腹，站稳了！

莫：已经挺稳的啦，（郭踢莫了一下）你踢我干吗？

郭：这就叫扎稳啦？力从地起，你的脚不把地巴住了，它力从哪儿来啊？

（吴看见了，偷偷往莫这边走过来）

莫：丹田喽，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郭：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教你的？

（吴越走越近）

莫：我嫂子。力从地起之后呢？

郭（扎起马步示范）：汇聚丹田！（双手伸直）

莫（学郭）：汇聚丹田！

郭（手从侧面打开）：灌注全身！

莫：灌注全身！

郭：排山倒海~

（吴快速走到莫边上）

莫：排山倒海~（刚好打在吴身上）

（两人定住，郭呆呆地看了看吴又看了看莫。吴紧闭双眼，莫突然哭起来）

莫（哭着保持着姿势移过来）：不行了，我的手不能动了！嫂子~~~~~

（郭扶着莫赶紧出后院）

吴（支撑着坐到磨盘边，检查脉搏）：脉搏正常没事儿啊，我还活着？（四处看看）让莫小贝拍了一掌我居然还活着？死，怎么就这么难呐。

[大堂]

（佟在给莫擦药，莫依然哭着。郭站在边上，伸手摸了摸莫的手）

佟：看你这个人也是的，你不会教就不要乱教嘛！看把娃疼的！

（白端菜上来）

郭：是她主动让我教她的啦。

（佟拿手绢给莫擦眼泪）

白（指着莫）：还学不学武功了？

莫（带着哭腔）：打死我也不学了……

白：掌柜的，吃饭了。

佟：娃都成这样了，还吃啥饭嘛！

白（指了指莫）：活该！

佟（叫起来）：说啥的吗！

白：学武功需要天赋。

佟：我娃天赋好得很，就是不爱学！

白：对，不爱学，行行行。（坐下来）不识好人心，我自己吃。

佟：你还不信是吧？不信你就教，你教啥她就会啥。来来来，现在就教！（拉起莫）

郭（阻拦）：哎哎哎！

莫：我不学了！

佟（点着莫）：小贝我跟你说，咱不蒸馒头争口气！过来跟他学！

白（把筷子一按）：我还真就不信了，来来来，过来过来！过来跟我学！（故意没力气慢慢地）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佟（吹灭了碗里的灯）：玩真的！

白（迅速有力）：指如疾风！

莫：指如疾风！

白：势如闪电！

莫：势如闪电！

（吴又偷偷过来）

白：指如疾风！

莫：指如疾风！

白：势如闪电！

莫：势如闪电！

白：指如疾风！

莫：指如疾风！

白：势如闪电！

莫：势如闪电！

（一指头点在吴身上，弯着点了上去。莫的脸上表现出难受极了）

佟（走过来）：咋了？

莫（开始哭）：哎呀，我的手指头！

佟（惊讶地）：骨头都弯了？（对吴）咋回事吗？快点带她看医生！回来再跟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