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皓白(第7/14页)
“我们才不上当呢!”两个少女异口同声。
“好吧!左边的是贝雨,右边的是贝露!”
两人瞠目结舌,贝雨半响说:“天道师,你、你怎么猜到的?”
“不是说了吗?”老道师炸了眨眼,“贝雨,你的胸口有条毛虫!”
贝雨低头一瞧,不知什么时候,胸口的羽衣多了一条绿闪闪的毛虫印记,伸手一摸,揩拭不去。两人恍然大悟,天皓白不知用了方儿,悄没声息地给贝雨做了一个磨灭不掉的记号,不论两人怎么转来转去,只要记号还在,那就一目了然。
贝露老大不服,翘嘴说:“天道师,你还没说对造化笔使了什么符法?”
“那是秘密!”天皓白笑了笑,示意两人坐下,“现在开始上课,首先我问一句,各位,什么是符法?”
“定式变化的法术……”“符笔写出来的神符……”奥室里七嘴八舌,闹成一片,声音最响亮的还是双胞胎,两人扯着嗓子齐喊:“符法就是写符的法儿!”
“天素!”天皓白清了清嗓子,“你来说说!”
蓝衣少女起身说:“符法是符、书、图的总称。符者,通取云物星辰之势;书者,别析音句铨量之旨;图者,画取灵变之状。符中有书,参似图像,书中有图,形声并用。”
“请坐!”天皓白一点头,“秦皇!”
太子爷长身站起:“符法是精气的流转,出自虚空,布于笔端,驾驭五行,召会六物,制御生死,安镇十方。”
“请坐!”天皓白又一点头,“方非!”
小度者慌手慌脚地站起来,脸上涨红发紫,两腿一阵哆嗦。
“你来说说,什么是符法?”天皓白笑眯眯地望着他。
“我……”方非本来想说“我不知道”,可“我”字出口,又觉羞愧,张口结舌,再也说不下去。天素在远处冷冷瞅着他,白虎人里也发出一阵窃笑。
天皓白看了方非半响,点头说:“没错,符就是我,我就是符。方非,恭喜你答对了!”
奥室里一片哗然。皇秦大皱眉头,天素忍不住叫道:“这算什么答案?”
天皓白笑了笑,示意方非坐下,小度者晕晕乎乎,心里莫名其妙。
“刚才,我向三位定式满分的同学发问。天素说到了符法之形,皇秦说到了符法之质,方非却说到了符法之道。质胜于形,道胜于质,方非的答案最接近真相。”
“从古至今,符法的定式层出不穷,尽管你们得了满分,可又有谁敢说通晓所有的定式?我可不敢这样自诩,就是法统万符的隐书,也未必记载了所有的符法”
方非听到隐书二字,心子通通直跳。
“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存在,从现在开始,你们所要做的,就是从浩如烟海的定式中,找到适合自己的符法,从而创造出我的符法!如果有人立志成为天道者,那么请记住,每一个天道者都是符我合一的。”天皓白一挥笔,讲台上出现了一个支架,上面挂了一张粉色的薄纸。
“这是什么?”天皓白笑问。
“纸!”众人齐声回答。
“一张纸!”贝雨嘻嘻直笑。
“一张很大很大的纸!”贝露接着补充。
天皓白咳嗽一声,用目光阻止了两姊妹继续造句:“现在,谁能在这张纸上写一道‘聚灵引火符’,可又不让这张纸燃烧起来?”
室内一片肃静。
“方非!”无人应答,天皓白开始点名。
方非脸色刷白,他看了简真一眼,大个儿一脸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方非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台上,好几次才抖出笔来。
“星拂笔?”天皓白笑了笑,“跟这间奥室很搭调!”台下起了一阵骚动,贝雨忍不住问:“天道师,这真是星拂笔吗?”
“为什么不是?”老道师反问。
“可是!”贝露涨红脸儿,“震旦史上说,星拂笔在第二次道者战争后就失踪了!”
“也许不是失踪,也许只是等待!”天皓白意味深长地说,“数十万年的岁月,只为等待真正的主人!”
惊呼、冷笑响成一片,其中夹杂几声气急败坏的呼哨。
问答也好,喧哗也好,方非统统都没听见。他的心跳得无比厉害,聚灵引火符,这个名字似乎见过,可是任他怎么回想,就是想不起来那道定式。
豆大的汗水淌了下来,方非好似掉进了一个蒸笼。
“隐书!”念头如电闪过,石版难了出来,出现在左手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