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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对汉斯有,但是对你的父亲?”彼得双臂伸开。“如果我要杀人,把我认为是白痴的人都杀掉,我们会把尸体叠放着,堆得高到屋顶了。”
卡茜没说什么。
“而且,”彼得说,感觉有必要填补这段沉默。“可能有很多愤怒的丈夫,他们愿意看到汉斯被杀。”
卡茜直视着他。“但是,即便是像你所说,很多愤怒的丈夫要报复,但他们中也不会有谁希望我的父亲死。”
“那个愚蠢的侦探在使你变成偏执狂。我向你发誓,我没有杀你的父亲或者——”他咬着牙说出了那个名字——“汉斯。”
“但是,如果侦探是对的,这些都是策划好的死亡……”
“我也没有安排这些。耶稣基督,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她摇摇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只是,这个,好像处在你位置上的某个人可能会做……如果那个人不是你,就是这样。”
“那我告诉你——哦,上帝!”
“什么?”
“没什么。”
“不,出了什么问题了。告诉我。”
彼得准备站起来。“以后再告诉你。我必须与萨卡谈谈。”
“萨卡?你认为这与他有关系?”
“上帝,他当然没有。这可不像汉斯写《撒旦的诗篇》。”
“但是——”
“我必须去找他。我晚一点回来。”彼得抓起他的大衣就向前门走去。
彼得驾车沿着邮政大道向海湾景街前进。他按汽车电话的快速拨号键,拨通了萨卡家里的电话。他妻子接的。
“你好?”
“你好,拉希玛。我是彼得。”
“彼得!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
“谢谢。萨卡在家吗?”
“他在楼下看冰球比赛。”
“请问,我可以跟他说话吗?有要紧事。”
“哎呀,”拉希玛愁眉苦脸地说,“比赛时我从来就不能跟他说话。等等。”
终于,萨卡的声音出现在线上。“彼得,现在六比六平,得分先者为胜。真是太精彩了。”
“对不起,”彼得说,“但是,嘿,你读了报纸上那个身体被肢解的谋杀案吗?几个星期以前?”
“我想读了,是的。”
“那是卡茜的一个同事。”
“哦。”
“还有——”彼得说,然后他停了下来。
“什么?”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彼得想。你最好的朋友。他感到有一点恶心。在每次晚餐聚会时,面对面都没说这事,现在他却要在电话里把它倒出来。“卡茜和他有一腿。”
萨卡听起来很吃惊。“真的?”
彼得强迫自己说出这个字。“是的。”
“天哪,”萨卡说,“天哪。”
“你还知道卡茜的父亲最近死了。”
“当然。听到这个消息我非常遗憾。”
“我不确定我说的会是相同的事情,”彼得说,车在红灯前稍做停留。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们现在认为他是被谋杀的。”
“谋杀!”
“是的。他和卡茜的同事都是被谋杀。”
“不可思议。”
“我没有干这个。”彼得说。
“当然没有。”
“但是我的确希望他们死,从某种程度上说。而且——”
“你是嫌疑人?”
“我想是。”
“但是你没干?”
“没有,至少不是我这个版本。”
“这个版本——哦,我的老天。”
“真的。”
“在镜像公司见我,”萨卡说。他啪地挂了电话。
彼得进入车道。
彼得住的地方比萨卡离镜像公司近。而且彼得先走,因此,他把车停在路边,路边只停了一辆别的车。他足足等了萨卡半个小时。
萨卡的丰田车在彼得的梅塞德斯车旁停了下来。彼得站在车外,靠在后门上。
“里夫队赢了,”萨卡说,“我在过来的路上听到的。”
这毫不相干。萨卡正在狂乱中寻找一些平静。彼得点点头,接受他的评论。
“那么,你认为……认为是其中的一个模拟物……?”萨卡害怕把这个想法大声说出来。
彼得点点头。“或许。”他们开始朝镜像公司办公室的玻璃门入口走过去。萨卡的拇指在文件扫描仪上按了一下。“很明显,有证据表明,他用我大学时认识的一个人的账号查看了我岳父的医疗记录。”
“哦,”他们沿着一个长长的走廊向前走。“不过,你还是需要密码和诸如此类的东西。”
“在多伦多大学时,他们用你的第一个字母加上名来签账户名。第一天上课的密码总是把你自己的名倒过来拼。他们叫你改密码,但总是有些白痴从来就不改。如果我的模拟物找到一种进入医疗数据库的方法,他可能会胡乱地试我读大学时认识的医学院学生的名字,看看他们中是不是有人用了旧的账户名和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