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弃深宫战地残阳血(第7/7页)
有一年冬天,天降瑞雪,太学馆里生起了暖融融的薰笼。小孩子贪暖,于是我便笼着袖子,头一歪,靠在薰笼上便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可真是沉,直到我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中的床上。
原来哥哥不忍叫醒我,又怕我睡沉了着凉,就把手炉塞进我怀里,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我裹上,将我从太学馆里一步步地背到轿辇上。
那一年,哥哥生了一冬天的冻疮。
白驹过隙,时光轻擦。转眼间,远去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岁月。
如今,哥哥看向我的眼中,只有一抹陌生的神色,如隔帘杏雨,让人看不真切。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失落,连给炉子旺火都没了力气。索性丢了扇,一个人倚在帐门上,呆呆地望着帐外那一抹战地残阳。
没了那根红线的缠绕,手腕上空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