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与宋行长还是同路(第3/6页)

6点多一点,宋洋副行长到了。大家落座。宋洋果然是肖问梅所说的,长得也确实算不上帅气。但是,到了这个年龄,又是高级干部,身上还是透着股成熟男人的沉稳与干练。对于刘梅来说,年轻帅气只是一个相对的比较了,她早已过了那个年龄,男人的成熟,往往更能打动她。她看着宋洋,说:“我见过宋行长!”

宋洋一惊,范任安和其他人也觉得奇怪。刘梅笑着道:“不过是在开行网站上见的。”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宋洋说:“刘主任真是幽默啊!在这个缺乏幽默的时代,刘主任算是给这个社会增加了快乐啊!”

“哪敢当?只是随便一说。”刘梅适时地退了。

范任安和宋洋,还有肖问梅,很自然地说到大学同学来。包括谁在哪里,谁就在北京,还有谁出国了,当然,也还有谁去世了,谁去年刚刚出了事被判了15年,等等等等。刘先、令狐平和刘梅都只是干坐着。他们既不好打断这3个人的谈话,又不方便插嘴,自己呢?又不好另辟炉灶也开起聊吧来。于是,令狐平在手机上发起短信了。刘先发着呆,刘梅干坐了会儿,就出门催菜。这时,池强打来了电话。

池强问:“在哪,是不是在梅地亚。”

刘梅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池强说:“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可是演出经纪人。我经常在梅地亚这一带活动。那可以说是我的据点。我刚才看见你的车了,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一个人,一群人。”

“一群人?还挺热闹的嘛!能请我吗?”

“不能。”

“真太不哥们了。没意思。”

“不是哥们不哥们的事,是我们县委书记来了。”

“啊!叶县长没来吧?”

“没有。”

“我前几天跟他联系,说到梨花节的事。他好像对我有点意见,不知道是不是……”

“没意见。他能有什么意见?”

“那就好。你忙吧。我也在陪客呢!刘导也在。”

刘梅放了电话,刚要进包厢,开司长又来电话了。刘梅皱了皱眉头。这开司长上次那件事后,就一直没再联系。她心里有鬼,自然不敢联系。开司长不知是忘了她,还是识破了她,反正也没了声音。她也不好意思问池强。现在这时候,怎么电话又来了?不会又是?接,还是不接呢?

还是接吧。刘梅往走廊尽头走了走,然后接道:“开司长,您好!”

“刘主任哪,你好!最近忙什么呢?一直没声音?”开司长语调沉稳。

刘梅说:“是在忙。县里领导过来了。”

“啊!那我不打扰了。我想问问,上次你那表妹……怎么就联系不上了?”

“是这事。她最近有点私事。这样吧,我待会儿跟她联系,让她打电话给你。”

“那好,那好!我等着。”

男人就是馋!刘梅在心里骂了句,脑子里却在想着:看来开司长并没有识破她上次玩的把戏,至少也说明了柳莺让他满意且思念了。唉!她叹着。又拨了池强的电话,让他告诉柳莺,就说上次那个开司长想她了,请她跟他直接联系。至于费用嘛,刘梅问池强:你看怎么办?池强说这就不要刘主任操劳了。何况这事你一个女人,也不好出面。还是我来吧,算是为仁义做点贡献,也体现体现我的爱乡情吧!

刘梅道:就一张贫嘴!

池强说:我就是靠这嘴过日子,能不贫?只不过我再贫,你也不喜欢。我悲哀啊!

刘梅说我忙了,不说了。谢谢了啊!

菜上来后,酒也上来了。大家斟了酒,刘先提议先为宋行长、肖主任、范书记这三位大学同学的相聚干杯!于是都干了。接着,便一对一地喝上了。刘梅没喝酒,其他人都没说,倒是宋行长说了。宋行长说:“刘主任怎么?不能喝酒?我见过一些驻京办主任,可都是酒平很高的。任安哪,这不太像话吧?”

范任安看了眼刘梅,有些为难。

刘梅解释道:“我真的不能喝酒。酒平不行,水平也不行,还请宋行长理解。”

“理解!真的理解!”宋洋倒了杯酒,递过来,说:“这样吧,满上一杯。我敬你!你不能喝,我喝!”

刘梅马上道:“那哪行?宋行长,这……范书记,你看?”

范任安道:“要不,刘主任就喝了这杯吧?今天晚上,就此一杯。”

刘梅道:“我是怕我真的不能喝酒,待会儿要是喝高了,会误事的。就按范书记说的,仅此一杯。宋行长,那我先喝为敬。”说着,酒便进肚了。这酒像一把刀子一般,直直地划了下去,顿时,喉咙里火一般地疼痛起来。接着,这刀子又滑到了食道、胃,尖锐的痛感,让她打了个颤抖。她坐下来,强忍着。宋洋也将酒喝了,正在和范任安他们聊着。刘先倒是注意到了她的痛苦,轻轻问:“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