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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荣品着上等的宜红茶,跷着二郎腿,赞赏地说:“早年曾品过宜红茶,多次想回乡拜见,可无奈公务繁忙。此次回乡,终于品到了绝等的宜红茶,味醇香浓,地道!”

“唐厅长此次回乡,是打算修建宗祠吗?”卢次伦问。唐荣笑道:“唐某已近花甲之年,多年来飘零在外,心中对家乡甚是思念。不是有句古话叫落叶归根吗?唐某终有一日将会从高位上退居幕后,想着要补偿多年来对故乡的相思之苦,这才想着回乡置办一处宅基地,也可供身后安度晚年啊。”

“哎呀,那敢情好,唐厅长将来回了南北镇,定是这南北镇百姓之福呀。”田翰林不失时机地拍上了马屁。

卢次伦也道:“实乃天大的喜事!唐厅长回乡一事,断断不可草率,宅基地之选,也必是南北镇的一件头等大事,如卢某能从中帮上什么忙,您尽管开口。”

“唐某听闻本镇频繁闹匪,匪患成灾,卢老爷手握兵器,却也没能幸免于难,不知是何原因?”唐荣问起这事。卢次伦悲叹道:“确有此事,不过说来话长。”

“这样吧,唐某此次回乡,誓要为乡亲们做点事,那就从剿灭匪患开始吧。”唐荣接着说。卢次伦微微顿了一下,但立即说:“唐厅长若能替南北镇百姓免去匪患,那可是百姓之福,只要能用得上卢某的,尽管吩咐就是。”

“好,有您这句话,唐某就安心了。”唐荣起身,“今日就此告辞,卢老爷多保重,来日方长,咱们改日再见。”

送走唐荣一行,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卢次伦却皱起了眉头。

“叔儿,我看唐厅长那个人可真有意思,还随身带一个看风水的,少见!”陈十三讪讪而言。卢次伦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返回了屋里。

张六佬却发现卢次伦表情不对,虽然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贸然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

唐荣回到镇里,径直来到田翰林办公室,关上大门,然后说:“卢家果然不简单。”

“那是当然,您也亲眼见了,卢家可是本镇的豪门大族;要论风水,于先生也看了。”田翰林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像担心被人听见似的。

唐荣仍然把双手叉在腰间,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他好像在思索,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沉吟了很久才说:“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毕竟咱们名不正,言不顺啊!”

田翰林微微一笑,嘴角上扬,高深莫测地说:“唐厅长,这个您尽管放心,只要您没意见,剩下的事我去做。”

“好吧,但是切记,千万不可闹出人命,要不然我这个省警察厅厅长也很难做。”唐荣叮嘱道,“对了,卢家如果愿意自愿让出宅基地,那就不可为难他们。”

“是、是,唐厅长您宅心仁厚,鄙人一定照做。”田翰林一个劲儿地拍马屁。唐荣挥了挥手说:“去吧,七日之内了结此事。”

田翰林领命而去,心中自是窃喜,搞垮卢家对他而言就算是帮了唐荣大忙,届时升官发财自然不在话下,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茶花楼,群香阁,两个男人正在窃窃私语。

“兄弟,别这么固执,丑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你不合作,泰和合也很快会关门大吉。”说话者是刘许,双目中闪着逼人的寒光,“你是聪明人,在卢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到头来不想一无所获吧?事成之后你拿一笔银子走人,足够你下半辈子开支。”

吴天泽紧咬着嘴唇,想着在茶庄里所经历的一切。这么多年,他一直偷偷地喜欢卢玉莲,本来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可没想到半道杀出个张六佬,这意味着自己后半辈子注定就是个差人了。一想起这些,他立马双眼圆瞪,掷地有声地说:“刘副团长,你可不能蒙我,我下半辈子就指望你了。”

刘许拍了拍手,开怀大笑道:“这就对了,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嘛,就是你够聪明!”他回去面见马本成,马本成只问了一句:“都准备妥当了吗?”刘许连连点头,然后在马本成的授意下准备去了。

第二日,卢次伦突然接到唐厅长托人送来的口信,要他把保安队的人马集结完毕,然后送去镇上跟镇里的保安团会合,不得有误。他把吴天泽叫来说明了情况,吴天泽欣喜地说:“不愧是省警察厅的厅长,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看来南北镇周边的山匪要遭殃了。”

“天泽啊,我答应过唐厅长,现在他来找咱们借兵,我不能食言。不过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你得跟我保证,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把所有人带回来。”卢次伦叮嘱道。

吴天泽大义凛然地说:“老爷,就是您不说,我也会这么做,您放心吧。不是还有镇上的保安队和唐厅长带来的大部队吗?跟土匪打仗,咱们吃不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