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追踪者(第7/7页)

「他们都是些怎样的人?」

「你是指谁?」波卜夫问道。

「多特蒙和佛胥纳。」老板说明道。

「两个笨蛋,他们竟然还在相信马列主义。像他们那么精明的人━━说得精准一点是聪明━━在政治上的判断力却是不及格。他们的世界早已改朝换代,但他们自己却还是一成不变。这样可是很危险的。说得简单一点,因为他们在演化中失败了,所以连命都丢了。」波卜夫知道,他的这番话应该可以算是这两个人的墓志铭了。这两个人都是从小就开始学习马克思、恩格斯以及其他一些人的学说,波卜夫也是,不过当波卜夫因担任国安会情报官而有机会走遍世界,开始对那些十九世纪的学术著作产生不信任时,汉斯和佩特拉━━嗯,他们是在资本主义的制度下成长的━━竟还是认为资本主义制度剥夺了他们某些不可或缺的东西。也许就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两个可能也希望去经历一些他经历过的人生历程吧,迪米区.阿卡德叶维奇想道。然而,他与他们不同,他只想为自己弄些比较好的东西,不像他们妄想把其他人一起带进社会主义天堂,然後做个忠实的共产党徒去领导并治理众人。为了达到那种乌托邦境界,他们不惜让这个世界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真是笨蛋。而他的主子,他注意到,则已经接受了他的精简版说法,开始继续下一件事了。

「在这里多待几天,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再打电话给你。」

「一切都听你的吩咐。老板。」波卜夫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搭电梯下到一楼。到了街上,他决定往南走到那座门前有对石狮的图书馆。「需要你的时候」这句话意味著没多久他就将又会有另外一项任务了。

「尔文?乔治。老朋友,最近过得如何?」

「刚过完多事的一周。」奥斯特曼答道。他的私人医生为他开了一些镇定剂,但吃了之後并没有什么功效,那种恐惧的感觉还是一直残留在他的心里。还好乌莎回来了,她在救援行动开始之前就赶回来了。那天晚上,他到清晨四点才上床睡觉,而她则陪著他一起上床,然後就只是搂著他。在她的臂弯里,他浑身发抖地啜泣著,把他从佛胥纳在他左边不到一公尺处被杀的那一刻起,一直压抑著的无边恐惧发泄出来。而丹格勒的经历则是所有人当中最糟糕的,医生说他至少要休息一个星期。此外,奥斯特曼知道自己一定会打电话给那个曾经带著保全计画来见他的英国人,尤其是在听到救援者的英国口音之後。

「喔,尔文,真高兴听到你安然无恙。」

「谢谢你,乔治。」他对美国财政部长说道。

「我预期在这件事以後,保全这一行可能会突飞猛进地成长。」

「会是个投资机会吗?」奥斯特曼乾笑了几声後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温斯顿忍住笑答道。能就这种事开个玩笑还真不错。

「乔治?」

「什么事?」

「那些救援者不是奥地利人,不像电视或报纸上所报导的。而且他们告诉我不要把这个泄漏出去,不过你可以知道这件事:他们是美国人和英国人。」

「我知道,尔文。我知道他们是美国人和英国人,但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我欠他们一条命。我要怎样才能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我的朋友,那是他们的职责。」

「也许吧。但我的一条命是他们救的,还有我的员工。我觉得自己欠了他们一份恩情。

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为他们做点什么?」

「我不知道。」乔治.温斯顿承认道。

「你能帮我个忙吗?如果你『认得』他们,你能帮我想个办法吗?他们有没有小孩?我可以帮他们出教育经费,设立一笔基金或是什么的,这样可以吗?」

「大概不行。尔文,但我可以想想办法。」部长说道,一边就把这件事记在笔记上。这件事对於某些负责机密保安的人来说还真是伤脑筋,但总会有办法的。也许透过某个在华府的法律事务所,可以找出某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上流社会的良知」毕竟还没有完全泯灭。

「所以,老兄,你确定你还好吧?」

「感谢他们,乔治,我很好。」

「太好了,真高兴能听到你的声音,老兄。下次我到欧洲时再见了。」

「没问题,乔治。再见,祝你一切顺利。」

「你也是。再见。」温斯顿挂断电话,随即按下电话上的另一个按键,他得马上确认这件事。「玛莉,请帮我接中情局的艾德.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