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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文人最后的私密,生猛有料(第2/14页)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这其中有着怎样的社会背景呢?

这其中缘由还得从“党锢之祸”讲起。东汉中期以后,宦官乱政,其党羽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民不聊生。大批名士齐聚洛阳,讨论朝政得失,关心政治和民生,这就是历史上的“太学清议”。但是宦官当道,这起由太学生自发组织的爱国运动在诛杀中灭亡。学生们的爱国之心就这样被深深地伤害了,他们从没有意识到关心国计民生会遭到杀头厄运。他们纷纷返乡,多年的儒学教育使他们在面对横加的伤害时无法束手待毙。他们转而选择了追求自身精神世界的解脱,开始信奉道家无为的黄老思想。在自然的呵护下抚平内心的愤懑和不满。因此,玄学成为盛极一时的学问,现实既然不容谈论,那么他们只有看着海市蜃楼聊以自慰。他们不断地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加之当时社会动荡不安,大家都生活在集体恐惧当中,这些名士们在追求精神世界解脱的同时开始思考人生和生命。生命原来很脆弱、很短暂,他们试图通过某些手段使得生命可以延长。他们服用一些化学药丸,这些药丸吃下去以后会全身发热以至于有时候连衣服都不敢穿,而且这些药服用以后必须通过行走来使药性挥发,不然会淤积体内,使服用者中毒。

因此,大家常常会看到一些人赤膊行走在乡间小道上。魏晋时候这些知识分子怪异的举动虽然后来人觉得很潇洒,但这些都是表象,其实他们内心何尝不想过正常人的日子。

当时饮酒也是这些知识分子摆脱内心苦闷的方法之一,你会看到有一个人坐在车子上,旁边摆着一缸酒,他坐在车子上喝酒,并告诉仆人你们就这样拉着我走,我什么时候喝酒喝死了,你们把我就地埋了就行了。“竹林七贤”之一的阮咸,有一次遇上他的亲友们在一起喝酒,于是也加入其中,他不用酒杯,而是用大盆盛酒,喝得醉醺醺的。当时有一大群猪走来饮酒,阮咸就和猪一起喝酒。他一面饮酒,一面鼓琴,真是不亦乐乎。于是“与豕同饮”就传为笑话。

这足见当时苦难的知识分子不拘一格的品质,同时也说明了人们在苦难的边缘不会在乎所谓的礼仪和形象。他们常常会当着客人的面捉虱子,而且常常赤身裸体。他们过着放纵的生活。但这种放荡不羁的背后隐藏的却是忍辱偷生,可以说装疯卖傻是在这样的乱世苟活于世的法宝。

纵观中国古代,魏晋的知识分子过得最痛苦。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当局者的尊重。他们心中的苦痛只有通过这种生活来发泄、来掩饰,其目的却很简单:偷生。

尉迟敬德竟有大智慧

黝黑的皮肤,钢针般的胡须,铜铃般的大眼睛,黑洞洞的鼻孔和愤怒的喷气,这就是一般人对大唐名将尉迟敬德的漫画式想象。其实,这与《三国演义》里的莽张飞和《水浒传》中的李逵没啥两样。

尉迟敬德是鲜卑族人,他名恭,字敬德。早年间,尉迟敬德并不在李世民麾下效力,而是在刘武周那里效力。后来李世民击败刘武周,没有杀掉屡屡击退唐军的尉迟敬德,而是给他松开绑缚,说:“愿意就留下来,不愿便走了吧。”敬德为李世民的心胸所折服,从此便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力,在与窦建德争雄、玄武门之变和鏖战突厥中立下不世功劳,授朝散大夫。

由于多次救驾,敬德深得李世民的信任。后来,李世民建凌烟阁,在里面挂起24位功臣的画像,以表彰其功绩。尉迟敬德被封为鄂国公,也是24人之一,而且高居第七位,比平定萧铣、扫灭突厥的一代战神,大唐卫公李靖还高出一位,可想见他在李世民心目中的地位。

可是,这位猛将却有些小心眼,喜欢争风吃醋。不过,他吃的不是老婆醋,而是太宗李世民的醋。因为在他看来,凌烟阁第七也实在是太低,根本不足以向后人昭示自己的功劳——若排在凌烟阁首席那还差不多,谁的功绩能与自己相比呢?所以他常常在上朝的时候,当着太宗和满朝文武的面,指责他看不顺眼的人和事,还总是跟当朝宰相、国舅,凌烟阁首功之臣长孙无忌过不去,就差把“老子天下第二”刻在脸上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将军动口又动手,而且更喜欢动手。一次,太宗在宫中宴请群臣,敬德也在受邀之列。宴会的座次不是随便排的,而是要充分考虑到与会人的身份地位。在敬德看来,普天之下,除了李世民,恐怕没谁有资格坐在他的上首了,谁知他昂着头走进宴会,却低头看见一人坐在“他的位子”上与人谈笑,登时怒不可遏,须发翕张地冲将上去,高声大喝:“尔何功,坐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