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三(第4/5页)

德国总理阿登纳多次访问美国。有一次他提前去尼克松的家,他对独自在家的尼克松夫人说,他提前到来是为了看看他送的玫瑰树经过冬天的考验后的生长情况。当尼克松回到家时,他吃惊地发现阿登纳站在他家的花园里,就像谈论世界形势一样专心致志地和他的夫人讨论玫瑰的生长状况。

夏奈尔是法国社会的宠儿,公爵和花花公子们的好友,富人和名流的知己,她厌恶虚伪做作,我行我素,绝不自欺欺人。她曾说:“我受不了千篇一律的呆板生活,我有时间工作和爱,没有时间干其他事。”尽管夏奈尔喜好奢侈并有众多显贵朋友,但她一直是一个时装民主化的提倡者。她的朋友毕加索曾说:“她是欧洲最敏感的女人。”

小说家纳博科夫身高6英尺并且身材强壮,很像一位运动员;但当他戴上他的角质眼镜,他又像一位老教授。他的嗓音像一位熟练的演员,能够表达任何感情,所以他的谈话就像能镇住听众的话剧。“我不钓鱼,不下厨,不跳舞,不背书,不签署声明,不吃牡蛎,不喝醉,不去看心理医生,不参加任何示威。我是一位温和的绅士,非常善良。”

歌剧艺术大师卡拉斯常说:“我着魔于完美”,“我不喜欢中庸之道”。卡拉斯一直是个工作狂,她能说:“我工作,所以成为我。”她与抑郁较量,她往往由于神经紧张和身不由己的工作狂而精疲力竭,她不断为疾病和疲倦看医生,考珀医生告诉她:“你很健康,你没有任何紊乱的地方,所以根本不用治疗。如果你真有病,那是思想有病。”

有一天,罗素的一位年轻朋友来看他。走进门后,只见罗素正双眼看房屋外边的花园,陷入了沉思。这位朋友问他:“您在苦思冥想什么?”“每当我和一位大科学家谈话,我就肯定自己此生的幸福已经没有希望。但每当我和我的花园谈天,我就深信人生充满了阳光。”

尼克松引用过莎士比亚的话:“有人生来伟大,有人变得伟大,有人的伟大是强加的。”他认为,丘吉尔的一生给人们提供了所有上述三种类型,丘吉尔不像那些为权力而谋求权力,或是为了拥有权力以便自行其是的那些领袖人物,他谋求权力是因为他真正地意识到自己能够比别人更好地运用它。他相信自己是他那个时代唯一的有能力、有资格和有勇气去处理某些重大危机的人。尼克松说,他是对的。

奥登一生都在创作,即使晚年,兴趣依然如故,喜欢写散文、书评,但首先是诗歌,似乎他的生命以此为依托。“我脑子里总是装着两样东西——主题和体裁,”他说,“体裁寻找主题,主题也寻找体裁,两者碰到一起,便产生了创作。”

在一次被问到“你可以为我们做些什么”的问题时,信奉“自由主义”经济观、作风强硬的撒切尔夫人毫不犹豫地说:“我唯一能给你的就是:让你更自由地为自己做事。”

弗里德曼说,当他回想个人以及其他人的生命历程时,不禁深刻感受到纯粹的偶然在人们一生中所扮演的角色。这让他想起了弗洛斯特几行著名的诗句:“双岔道自黄树林中分出,遗憾我不能同时走两条路,我选择人迹较少的一条,自此面对截然不同的前途。”

佩罗为什么会受到美国人的欢迎呢?因为他为美国人树立了最佳的个人主义的榜样。他在别人的公司工作时感到憋闷,于是辞职创建了自己的公司——电子数据系统公司,创造了几十亿美元的财富。佩罗常常喊的口号是:“苍鹰孤影,它们永远形单影只。”

有人说诗人博尔赫斯,是一个渴望着像但丁那样爱着比阿特丽斯的人,但他发现自己不是但丁,身边也没有那个几近完美却又不可企及的比阿特丽斯,因此人生充满了无奈。作家曼古埃尔评价博尔赫斯:“也许他的悲哀最终来自一种认识:他的才能不会带给他渴望的高尚的情色遭遇,却只是带给他失败。”

当年海德格尔讲到亚里士多德的时候,只用了一句话:“他出生,他工作,他死去。”德里达也很欣赏这句话。哲学家仿佛无须别人来理会他的私生活,但福柯这个人注定会有太多的人来关注他的生死爱欲。

盖茨和梅琳达都是工作狂,两人都喜欢下班后在办公室里加班。盖茨从自己的办公室窗口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梅琳达。一天,盖茨来到了梅琳达的办公室,大胆地对她说:“请你永远为我点亮这盏灯!”从此,他们成了好朋友,办公室也成为他们约会的地方。

据说霍金有一次作报告,有人问到关于作研究的快乐,他回答道:“作研究跟做爱差不多,不过前者更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