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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多拉德太太。”她说,不顾女佣的阻拦闯了进去。她的长衬裙在后面露出的部分足有三英寸长。她领着弗朗西斯来到一个很舒适的有壁炉的大客厅里。
“谁来了,瓦厄拉?”楼上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外婆双手捧着弗朗西斯的脸。他能闻到冷冰冰的皮手套的味道。一阵急切的耳语。“去见妈妈,弗朗西斯。去见妈妈。快去啊。”
他向后退缩着,在她的眼前扭动。
“去见你妈妈,快去!”她抓住他的两条胳膊,拖着他走到楼梯口。他爬到楼梯拐角处,回头向下张望。她努努嘴示意他上去。
到了上面来到那奇怪的通向敞开门的卧室的过道。
妈妈正坐在梳妆台边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化妆,镜框上装着电灯。她正在为出席一个政治集会而打扮,太浓的妆会不适宜的。她背朝着门。
“妈拉。”弗朗西斯齉着声音叫着,像无数次被教过的那样。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把词念准。“妈拉。”
她从镜子里看到他。“要是你在找耐德,他还没放……”
“妈拉。”他走到无情的灯光下。
玛丽安听到她妈妈在楼下要人倒茶的声音。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坐得笔直。她没有转身,却关上镜框上的灯,从镜子边消失了。在昏暗的房间里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哭号,最后变成啜泣。也许是为她自己,也许为了她的孩子。
从那以后外祖母带着弗朗西斯去所有的政治集会,告诉人们他是谁,从哪里来。她让他向每个人说“嗨啰”。他们在家里从来不练习说“嗨啰”。
瓦格特那次大选落后对手一千八百张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