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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去玩两个小时。您要叫他吗?”

“不用了,你也行。能请你帮个小忙吗?”

说完要做的事情之后,藤崎绘留一脸高兴。

“这么说我好幸运啊!这不是让我一个人滑谁都没有滑过的新雪吗?”

仓田苦笑着说:“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们的目的是检查。你要是觉得那么好玩,我倒不好办了。”

“知道啦!现在就出发吗?”

“嗯,尽量快一点,辰巳君已经在那边了。”

“好的,我五分钟就好!”

“那停车场见!”

仓田在酒店工作人员专用停车场,坐上了自己的丰田海狮(HIACE)车,发动引擎后不久,藤崎绘留就到了。她一手拿着滑雪靴,一手抱着滑雪板和雪杖。把东西放到后座之后,她坐到副驾驶席上。

“不好意思,要找宽板,所以晚了一点。”

因为是滑新雪,用尽可能宽的滑雪板比较合适。

“没关系,日落之前我们还有时间。”

仓田开动了汽车。因为积雪,原本不宽的道路显得更窄了,路上有好几处窄到如果对面有车经过都很困难。看着这条路就能知道为什么滑雪者不愿意去北月町。在网上论坛里,甚至写着“对自己的驾驶技术没信心的人还是别去的好”的评价。

仓田小心地开着车,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问绘留:“你说去玩了,是怎么回事?”

坐在副驾驶席上的藤崎绘留好像没听明白他问的意思,困惑着没答话。

“我说的是根津君,你说他就去玩两个小时。”

“您问的是这个啊,”绘留说,“他拿着单板,我估计他很久没滑了。”

“真是单板吗?”

“还换了靴子。”

“哦,这是怎么回事呢?”

仓田放慢了车速,前方有座小桥,虽然没看到什么,但这种地方路面常常会结冰。

“他说他要有一段时间不滑单板啊……”

仓田还记得去年冬天,北月区出了死亡事故之后,根津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可能是他觉得同样是单板滑雪者,无法原谅逃跑的肇事者。

“我觉得他可能是受刺激了。”

藤崎绘留说,虽然有些顾虑,但是她还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刺激?”

“被恐吓者刺激的。他跟您说过他跟踪时候的事情吧?”

“嗯,他说恐吓者是滑单板逃走的。”

“听说是很高超的技术。根津君说,以他的滑雪技术是无法对抗的。”

“什么?什么?难道他说他要用滑雪技术对抗?”

“您放心!无论他打算做什么,我都会阻止他。我不会让他做危险的事情。”

“你虽然这么说,但是像上次交易时那样让他随意鲁莽行事可怎么办?”

“上次是因为我……听到根津君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我觉得是因为我用手机向他汇报了情况的缘故……不过,下次我不会这么做,请相信我!”藤崎绘留口气严肃地说。

仓田知道她虽然是位女性,但作为巡逻队员的责任感绝不输于根津。

“我自然是信任你的,不过不能把责任都压到你一个人身上,我也要再叮嘱他。”

“我也会提醒他的。”

“他很不服输的。看着钱就这样被抢走,估计心里懊悔得不得了。”

“那种懊悔的心情,我也是一样的。会出这种事情,之前真是想都没想过的。我们都为下了那么多雪,可以顺利营业高兴着呢。”

“我也是。不过,恐吓者也在焦急地等着下雪。世上真有怪想法的人。”

“那个恐吓信里写的事情是真的吗?滑雪场导致温室效应而要慰问金,您觉得这真的是动机吗?”

仓田握着方向盘,耸了耸肩,“不是。建设滑雪场的确会破坏环境,不过说什么慰问金倒是牵强。只是想到了恐吓办法而进行实施而已——估计就是这样吧!”

“您果然是这么想的啊!”

“要真是因为破坏环境而觉得生气,就不用要什么慰问金,只要公布滑雪场里有定时炸弹就行了。这样滑雪场就不能再继续营业了。就算营业,也会因为被舆论谴责而没有人来。对于滑雪场的经营者来说,这才是真正的打击。”

“的确是这样,恐吓者肯定预料到滑雪场是不会报警的。”

听到藤崎绘留的话,仓田叹了口气,“你不觉得不合情理吗?”

“什么意思?”

“是我对上司唯命是从而导致的,原本我应该就算是被炒掉也必须要保护客人的安全。”

“我很理解您的立场。”

“不是的,原本我应该尽可能地说服社长他们……要是我交上辞职信,提出如果他们不想公开恐吓信的内容就得让我负责——我要是这么说就好了!不过,最初没有这么做,后面就没办法了……根津君觉得懊恼也是正常的。现在不仅要对上司唯命是从,还得对恐吓者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