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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也很难过,道格。我一直都将你和肯尼看做是手套和手,合作无间。”
“我也是。我承认,他花了很大工夫提拔我,我才有今天的地步。反正我又不是想当双面人,对吧?”
一群脱队的公瞪羚来到路边,看着他们经过。
“你想说什么,道格?”多诺霍问。
“我是在想,有没有非正式的差事。有没有要去找谁或注意谁的,有没有你需要的特殊文件。”多诺霍等着,不甚高兴,“而且啊,我有一个朋友,是在爱尔兰那时认识的,住在哈拉雷。那边我住不惯。”
“他怎样?”
“有人接触过他了,对不对?他论件计酬。”
“接触他做什么?”
“他有一些在欧洲的朋友的朋友去跟他接洽。要付给他一大笔钱,请他北上到图尔卡纳附近,去摆平一个白人女性和她的黑人男友。大概像是昨天说好,今晚就走,车子准备好了。”
多诺霍停靠路边,再度熄火。“日期呢?”他问。
“在特莎·奎尔被杀的前两天。”
“他有没有接下?”
“当然没有了。”
“为什么没有?”
“他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去碰女人,那是原因之一。他干过卢旺达,也干过刚果。不过他绝对不会碰另一个女人。”
“所以他怎么办?”
“他建议他们去找他认识的某些人谈谈。那些人没有什么特别。”
“比如说是谁?”
“他没说,多诺霍先生。如果他想说,我也不会让他告诉我。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更危险。”
“照你这样说,你能讲的东西不多嘛。”
“这个嘛,他是准备好谈个比较高的价码,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话。”
“我不懂。我买的是姓名、日期和地点。单卖单买。现金装在袋子里。没有什么价码。”
“我认为他真的知道内情,先生,如果不拐弯抹角说的话,事情是这样:你愿不愿意买下发生在布卢姆医生身上的事,包括参考地图?他只是根据他朋友的说法,以写作的方式写下图尔卡纳发生的事件,写下他们对那个医生做的事。只限你看,假设价钱谈得拢的话。”
又来了一群夜间游民,聚集在车子四周,带头的是头戴宽沿女帽的老人,帽子上还扎了一个蝴蝶结。
“我觉得是胡说八道。”多诺霍说。
“我才不认为是胡说八道,先生。我认为如假包换。我很清楚。”
多诺霍脸上闪过一阵寒意。清楚?他心想,他怎么知道的?或者你所谓在爱尔兰认识的朋友,只是道格·克里科的代号?
“在哪里?他写的东西?”
“随时奉上,先生。只能这么说了。”
“我明天中午会到瑟琳娜饭店的池畔酒吧。会待上二十分钟。”
“他叫价五万,多诺霍先生。”
“我看到东西之后再跟他谈价格。”
多诺霍开了一个小时,闪躲着坑洞,很少减速。一条土狼窜过他的车头灯,往野生动物园的方向跑去。有一群在当地工作的花农女工招手想搭便车,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停车。就连经过他自己家时,他也拒绝减速,直接开往高级专员公署。湖鲑不得不等到明天再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