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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我没什么帮助。不过我很好奇,他们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那并不重要。”崔西说。

豪斯偏头,眯起眼睛,“你什么时候变成警察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噢,不知道。只是你的一举一动,你的姿态、说话的语气、介绍丹时的保留,还有不愿分享消息的态度都很像。别忘了,我观察了警察很多年。你也变了,不是吗,崔西?”

“我现在是个警探。”她说。

豪斯咧嘴一笑,“还在找杀妹妹的凶手吧。有什么想跟我分享的新线索?”他转向丹,“你觉得我最近一次上诉的成功率有多高,律师顾问?”

丹听从崔西的提议,穿着波士顿学院的毛衣和蓝色牛仔裤,“我得先看看你的申请书。”丹说。

“现在是两连败。”豪斯说,“等着看我三连败吧,估计这次也不见得会成功。所以,你已经看过我的申请书,也同意帮我忙,这才会跟崔西探员坐在这里。”豪斯看向崔西,“他们找到你妹妹的遗体,就表示现场鉴识报告证明了我们这些年来一直在讨论的:有人伪造证据陷害我。”

崔西很后悔当初总来探监。这些年过去,结合警校的训练,和考上探员之前的巡警生涯,她领悟到自己透露了太多信息给豪斯。

豪斯看看她,又看看丹,“我说对了吗?”

“丹要问你一些问题。”

“我告诉你,等你不再和我耍花样,再改掉你的警察口气、像个正常人一样跟我说话时,再来找我谈吧。”豪斯连人带椅往后一滑。

崔西说:“我们走了,就不会再回来。”

“我走了,也不会再回来。你在浪费我的时间。我要读书去了,期末考快到了。”

崔西站起来,“丹,我们走。你也听到了这个男人的话,他要去读书。”她转身就走,“也许你可以在监狱里教书,还可以得到一份终身教职。”她率先走了几步,豪斯终于发话了。

“好吧。”

她转了回来,“什么好吧?”

豪斯咬着下唇,“好,我会回答丹律师的问题。”他耸耸肩,微微一笑,但笑容有些勉强,“为什么不呢,是吧?反正牢里也没什么事可做。”豪斯又坐下来,崔西也回到丹的身旁,“至少要告诉我你们来找我的原因,以示诚意吧。”

“丹看过你的资料。你也许可以用辩护律师办事无能来申请再审,但我没兴趣。”

“你想知道是谁杀了你妹妹,”豪斯说,“我也是。”

“你跟我说过,你怀疑卡洛威或执行搜索的某一个人,这家伙为了陷害你,把那对耳环放到了你叔叔的屋子里。你跟丹再说一次。”

豪斯耸耸肩,“否则凭他们怎么进得去那间屋子?”

“陪审团认为是你放的。”丹说。

“我有那么笨吗?在那之前,我已经在牢里蹲了六年,我怎么可能留下证据,把自己再送回牢里?”

“卡洛威或其他某个人为什么要陷害你?”丹问。

“因为他们找不到凶手,而我这个禽兽就住在那座古怪小镇的山上,搞得很多人不爽,他们想把我赶走。”

“你有证据吗?”

崔西稍稍放松下来。丹则一派从容自在,比她更沉稳、自信,也没被豪斯或周遭的环境震慑住。

“我不知道,”豪斯看看两人又继续说:“比如我不受欢迎?”

“他们拿了在你车上找到的金发做DNA比对,”崔西撒着谎,“确认那是莎拉的头发,而这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

“如果头发是有人故意放到我车子里的,就算只有百万分之一,我也会中奖。”

“你自己跟卡洛威说过你出门喝酒,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莎拉,还让她搭了便车。”丹说。

“我没跟他说过那些话。那晚我根本没出门,而是在家睡觉。我才不可能编出那种破绽百出的故事。”

“那位目击者说在郡道上看到你的卡车。”丹说。

“莱恩•哈根,”豪斯的口气带着嘲讽,“那个四处出差的汽车零件业务员。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他愿意出庭作证,事情反倒好办。”

“你也觉得他在撒谎吗?”丹问。

“卡洛威想拿到搜查令,就必须破坏我的不在场证明。而在哈根出现之前,卡洛威的侦查工作陷入胶着,动弹不得。”

“但哈根为什么要说谎,甘冒触犯法律的险?”

“不知道,也许是想要那一万美金的悬赏吧。”

“奖金的事,我们没找到证据。”丹说。崔西没有找到她父亲付钱给哈根的任何证据,哈根也在法庭上否认收下奖金。

“有人会质疑他的证词吗?”豪斯看着两人,给他们时间消化这个问题,“陪审团会相信一个有前科的强奸犯,还是一位普通百姓?把我送上法庭任由他人质问,是我的辩护律师干的。最蠢的是,他居然任由对方质询我之前的性侵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