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 莫洛克的信徒 Chapter 3 失踪的女学生(第3/8页)

德博拉看了她一会儿,好似在琢磨面前这个女人是不是讨厌到了该被抓起来的地步。“谢谢,打搅了。”她说,把名片放在柜台上,“要是你想起来什么有用的信息,请给我打电话。”

“哦,行啊。”女人说道,看都没看名片一眼。德博拉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出大门。女人看着我,我冲她笑笑。

“我真的挺喜欢蔬菜的。”我说着,冲女人做了个和平的手势,跟着我妹妹出了门。

“真够傻的。”德博拉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向她的车子,一边说。

“哦,别这么说。”我说道,“起码我们排除了几个可能性。”

“是啊,”她挖苦道,“我们起码知道不是一堆裸奔的人干的,除非他们两千年前就干过了。”

“这总算是个进展,”我说,“我们要不要去第八街查查?我给你翻译。”尽管在迈阿密土生土长,德博拉却选了法语来学,她的西班牙语连点菜都够呛。

她摇摇头。“浪费工夫。”她说,“我会让安杰尔去打听打听,但肯定没什么用。”

她是对的。安杰尔那天傍晚回来,拿着一根漂亮的蜡烛,上面有一段西班牙语的圣裘德的经文。但除此之外,他的第八街之旅一无所获,跟德博拉预言的一样。

我们两手空空,除了两具无头尸体之外,只有沮丧的心情。

转机马上就要来了。

第二天平静无波地过去了,大学谋杀案还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生活又展现出了它不公平的一面,德博拉把这案子没进展归咎于我。她仍然相信我有着超凡的神力,能一眼看穿这案子的秘密,可我为了某些个人原因就是不告诉她。

那天中午她在我那小安乐窝办公室里堵住我,不由分说连拉带拽地拖着我去和她的男朋友凯尔·丘特斯基吃午饭。我并不怎么讨厌丘特斯基,除了他那总是什么都懂的态度之外。如果不计较这个,他挺随和亲切,像通常的冷血杀手那样。有鉴于此,如果我再挑剔他的性格,那就太虚伪了。另外,他看上去能哄我妹妹开心,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所以我去和他们一起吃午餐,首先是冲我妹妹的面子,其次呢,我的身体也需要不断地加油。

我最喜欢吃的是“午夜三明治”,还会点一份油炸大蕉,再加一个麻梅苹果奶昔。我也不知道这家常而亲切的食物怎么会把我的生命之弦如此曼妙地拨响,没有其他任何一种食物能与之媲美,而且别的地方也没有闪电餐馆的手艺。那餐馆就在离警察局总部不远的街上,以前摩根一家总是去那儿吃饭,那滋味美妙得连德博拉那么坏脾气的姑娘都抗拒不了。

“妈的!”德博拉塞了满嘴的三明治,冲我嚷着。她说话一向不怎么文雅动听,但这会儿她说得太恶狠狠的了,甚至有几粒面包渣飞到我身上。我喝了一口我那美妙无比的曼密苹果奶昔,等她把话题展开,可是她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妈的!”

“你又把话都憋在肚子里了,”我说,“但我是你哥,我能看出来你现在很抓狂。”

丘特斯基切着他的古巴牛排,鼻子里哼哼着。“可不是。”他说。他正要接着说下去,可是叉子戳在他的左手假肢上,滑到一边儿去了。“妈的!”他说。我发现他们的共同点比我知道的要多。德博拉伸过手去帮他扶正叉子。“谢谢。”他说,叉起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

“我想知道是谁跟那个混账里克·桑格谈过话!”德博拉说。

“噢,那可不是我,”我说,“我也不认为是多克斯。”

“哎哟。”丘特斯基叫道。

“还有,”她说,“我想找到那两个倒霉的人头!”

“我也没拿,”我说,“你去失物招领处问过没有?”

“德克斯特,你就是知道一些什么,”她说,“你干吗要瞒着我呢?”

丘特斯基看看我们,咽下一口食物。“他为什么一定知道你不知道的?”他问,“现场有很多血迹?”

“完全没有,”我说,“尸体被烧熟了,整齐、干爽。”

丘特斯基点点头,努力地把一些米粒和豆子拢到叉子上:“你是个精神病浑球儿,对吧?”

“他可比精神病严重多了,”德博拉说,“他隐瞒事实。”

“噢,”丘特斯基塞了一嘴的食物,“又跟他的业余研究有关?”这是我和德博拉小小的杜撰。我们只跟他说我的爱好是分析研究,不是亲自操作。

“没错,”德博拉说,“他查出了些东西,可就是不告诉我。”

“说出来挺难让你相信的,妹子,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我耸耸肩。

“只不过什么?说啊,求你了!”德博拉抓着我不放。

我又犹豫了。我没法儿跟她说黑夜行者对这起案子采取了全新的退缩态度。“我只是有种感觉,”我说,“这案子有点儿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