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在场证明(第2/5页)

“那么你打算怎么证实这点?”

“我刚到家之后,阿尔弗雷德就打来电话了。那时正是三点,你可以问他。他在检查我——也许他确实想要离婚。但他的运气不大好——我在家里,这也就说明我没有任何机会干那件事。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告诉你这个,除非——”她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除非他根本没打算——探长!”她一把抓住了探长的胳膊,拼命地摇晃着。她的钱包和烟都掉到了地上,“探长!他在陷害我——你——你一定要让他——你必须——”

“把他弄过来,莫利!”加维甘吼道。

泽尔玛依然攥着他的胳膊。上一个出现的女性晕倒了,这一个又歇斯底里了。探长把她扶到椅子边,让她坐下。

莫利把布拉迪和拉克莱尔叫了出来。后者迅速瞥了一眼泽尔玛,注视着加维甘,站着等待。他的下嘴唇紧绷着。

泽尔玛从椅子上挺起身来,嗓音低低的,尖叫着。“阿尔弗雷德。看在上帝的分上!——你一定要告诉他——你不能这样恨我!你知道我不能——”

加维甘立即站到她身前,扶住她的双肩,把她按回座位上去。“再说一句,让你好看。下面我来主持。冷静点,”他向着阿尔弗雷德挥了一下手臂,“你说你根本不知道昨晚你老婆什么时候到家的?”

阿尔弗雷德坚定地看了探长一秒钟,接着说:“不好意思啊,探长,我不这么认为。你根本没这样问过我。”

“好吧,那算我现在这么问你的。”

“她三点钟的时候在家,我知道——我打电话回家,她接了,她说她刚回来。”

“你打算让我相信这点?”

“是的。”

探长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他向马里尼投出希望的一瞥,但马里尼还专注在手中的硬币。他只好很郁闷地下令:“布拉迪,把这两个人带出去。再叫个人把他们送回家去。”

拉克莱尔夫人立即起身走了出去,拉克莱尔迟疑了一些,跟在他老婆身后。

加维甘说:“马里尼,你对这些有什么想法?”

他把硬币揣在兜里。“好吧,只有一件事,”他回答说,“这说明,萨巴特在两点的时候仍然活着。”

“我知道,还有呢?”

“我得到了一个有关泽尔玛的深刻印象,那就是她和普通的那种表演女星花瓶不一样。她是个善于撒谎的人,也是一个反应机敏的女演员。”

“哪些是谎言呢?”

“大多数她的话,我认为。她不知道在她打电话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在门外。当我们告诉她我们听说了的时候,她就假装她知道,接着编出了那个‘假装在打电话’的故事。不过她失败了。其实如果她要假装打电话给她情人,以此来激怒丈夫的话,她根本就不会说‘我马上就到’这类的话,而是说一些更肉麻的话,明白吗?”

“我从来没像女人那样骗过人。但你说的听起来,的确很有道理。”

“而且,我用那个‘三只手’的问题也抓出了她的漏洞,但其实如果她要假装打电话给萨巴特的话,两只手的方法多得是。但她根本没思考就承认了,说明她对那个突然编出来的故事,还是很没自信的。”

“那你怎么完成那‘三只手’的活?”

“左手拿着话筒,拨号,随便拨什么号,然后右手按一下电话钩,就断线了。你不需要同时做三件事。或者直接拨本机的号码也行。”

“好吧,那我们来讨论一下不在场证明的问题。阿尔弗雷德证实了她的不在场证明。但如果这个故事是她编造的——那他怎么也知道这个故事?他们没有机会——可恶!”

“的确,探长。我警告过你,把他们两个分开审问,否则他们总会有什么动作的。他在观众席中,瞥一眼某人的手表,台上的她就立即明白了暗盒里珠宝的数量,这就是表演。她抓住了你的肩膀,然后歇斯底里,这个时候拉克莱尔已经明白了自己该说什么。他帮了她,她赢了。”

“为什么不问问泽尔玛,回不回马戏团工作?那里缺脱衣舞娘,至少我小的时候,马戏团里没有。”

“不,”马里尼咧嘴一笑,“现在也没有脱衣舞娘。但泽尔玛和阿尔弗雷德的确曾一起工作于罗宾逊联合杂技马戏团。信不信由你,泽尔玛表演的是用嘴咬住的吊起表演,而阿尔弗雷德则是秋千艺术家,直到他某次掉下来,摔坏了手。他们不久离开了马戏团,她找到了工作,而他则几年都没有工作,接着他做起来这个配合演戏的行当。”

加维甘说:“如果斯宾塞能认出泽尔玛的声音。那就算这蹩脚的戏落幕了,到时候我还会叫那两个人过来的。莫利,把杜法罗给我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