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到西图艾特的旅行(第6/6页)

“您说什么?”

“好了,你要理解,我母亲有她自己的写作事业,她出版了几本小说,在我父亲死前与死后……她为他的一本书写了一部续篇。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变迁,她的写作风格却没有改变,这就是她事业的终结。”

“我明白。”我说,其实并不十分明白,并没有十分领会她的意思。

维吉尼亚继续说:“在她去世前不久,大约是一九六七年,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构思精巧、情节逼真的故事……她说这是真的,但我却半信半疑,她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没有对此做出解释。”

“什么样的故事?”

维吉尼亚没有回答,没有直接回答。“当泰切尼克号沉没时,我母亲已是一个成年人。那时她二十多岁。大多数提供目击报告的幸存者在当时都还只是个孩子——有一些甚至是怀抱中的婴儿!”

“而她是位作家,”我说,点了点头,“因此她的记忆是鲜明生动又而真实可信的,这是平常人达不到的。”

“你是这么想的,但是有时候,我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她是一位作家,她有很出色的想象力,一个作家的想象力,她对泰坦尼克号的回忆与其他人的回忆不一致。”

“真的?举个例子?”

“好吧,就举一个例子,她坚持说乐队当时并没有在甲板上演奏——她说那天天气寒冷,小提琴的弦在那样的天气里会崩断,他们是在室内演奏的。所有的目击者提供的相反证词都不能动摇她的看法。.她还说乐队成员都是德国人,而众所周知,那些人都是英国音乐家。”

“也许他们演奏的是德国乐曲,她因此而弄混了。”

“也许。她还坚持说冰山就像‘小酒桶’一样大,根本不是其他人所描绘的那种高塔般的庞然大物。她说的都是这样一些事情。因此我根本没在意她告诉我的那个故事,尽管它很令人着迷;但是现在……你所说的一切看来证实了这个故事。”

“维吉尼亚,那个故事……”

“我们的食物来了。”维六尼亚说,我回过头去,看到侍者正端着食物向我们走来。“当我们进餐时,让我们谈一些轻松的话题好吗?吃过饭以后,如果你们喜欢,如果你们有时间,我会跟你们讲一讲那桩谋杀案。”

在那个下午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维吉尼亚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她看起来毫无倦意,也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即将看到的故事就是维吉尼亚·福特尔·罗曼德从她母亲那里听来的,记忆中遗漏的地方由想象与调查补充完整。

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