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这回谁都没有死(第7/7页)

在这之后,大厅里举行了宴会。悬案终于落地,或许是反作用力的缘故,新年聚会顿时变成了欢快的盛宴。外公遵守了和我的约定,滴酒不沾,只是喝乌龙茶。尽管如此,他的兴致依然很高,甚至兴高采烈地唱了一首卡拉OK。爱凑热闹的世史夫哥哥也跟着引吭高歌,欢蹦乱跳。

宴会的时光虽然短暂,却让人感到十分充实。叶流名三姨和她的两个女儿心情十分愉悦,她们一次又一次地向外公和胡留乃二姨鞠躬行礼,随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我们大庭家一行人也坐上了世史夫哥哥的车子。原本应该由世史夫哥哥负责开车,但他因为过于兴奋喝下了太多的酒,只好由妈妈代劳。

就这样,回到家以后,明天——真正的明天——我就会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终于可以和这个漫长的一月二号说再见了——单是这么想,一股疲劳感便从我的体内涌出。终于没有什么事情可担心的了。我一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一边如释重负地靠在座椅上。

不过,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到底把什么事情忘了呢?

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吧。一定是这样的。在度过了这个漫长的一月二号——确切地说,是我独自一人度过的——之后,我变得有些神经过敏了。我试着这么说服自己,但却没有用。那种不协调的感觉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愈发膨胀起来。

警笛在我的脑袋里高声尖叫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总觉得哪里似乎出了问题。”

车子发动了。外公、胡留乃二姨以及贵代子夫人在玄关目送着我们离开。我望着他们挥手告别的身影,终于意识到那个“不对劲”的地方了。

没错!这么说的话……

宗像先生到哪里去了?

[1]唐纳蒂安·阿尔丰斯·弗朗索瓦·德·萨德(Donatien Alphonse François Sade,Marquis de Sade,1740-1814)是一位法国贵族,也是一系列色情和哲学书籍的作者。他因其描绘的色情幻想和由此导致的社会丑闻而出名。以其命名的“萨德主义”是性虐待的另一种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