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私通的动机(第6/7页)
米川要的不仅是金钱,他甚至把毒牙伸向了安养寺则子。则子在米川面前处于任由宰割的地位。虽然则子在梅谷面前趾高气扬,但暂时还不想失去眼前舒适悠闲的主妇宝座,如果被安养寺以不贞为由赶出家门,等待她的只有流落街头。
另一方面,作为梅谷来说,他把安养寺则子从安养寺身边偷出来,却又不得不委身于则子的意志。
则子是轧死正吉少年的肇事逃逸的同案犯,米川可以直接对则子进行敲诈,也就是说,在米川看来,则子并不是因为敲诈梅谷得来的“副产品”,而是直接的猎物。则子对米川的敲诈几乎未作任何抵抗,一夜间的既成事实成了以后不断敲诈的资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被人杀害成了座间古遗址的一具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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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确实遭受到米川的敲诈。我曾想要是这样下去,我的血会被他吸干的。不过我从未想过要杀他。米川不想做杀鸡取卵的事,他要让你活不成死不了,他知道如何掌握分寸以达到他长期敲诈的目的。因为米川自己也是同谋,我们的毁灭也是他的毁灭。”
“自从箱根山里发现桧山正吉的尸体以来,我们的来往更紧密了。”
“在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米川的要求乍一听似乎十分无理,但却是经过周密调査停留在可能的范围内。有一句话叫作附有条件的健康,就像近视的人戴眼镜就能看清东西、糖尿病人打胰岛素就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一样,我给米川一定的钱物,我的生活就得到了保证。从这个意义上说,也是一种附有条件的幸福,米川的敲诈就权当是交了税。”
“与其为了掩盖一个罪行而罪上加罪,不如交了税金以换取附有条件的幸福。”
“杀人这种血腥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干的。自从米川被杀后,我们毫无轻松感,相反我们每天都在战战兢兢中度过,害怕有一天警察会找上门来。我害怕受到怀疑,因为如果被怀疑就意味着我和则子的关系彻底完了。现在我的家庭、地位全完了,可是我没有杀人。米川坑了那么多人,恨他的人太多了。”
梅谷的供词从则子那里得到了证实。
“我没有理由杀他。不错,我和梅谷有来往,可我和丈夫结婚以前也和好多别的男人有关系,所以即便我受到米川的威逼,也不会影响我对丈夫的地位。轧死人时不是我开的车。当时米川夫妇偶然经过那里,米川夫人送我回的家,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把尸体埋到了箱根的山里。后来他们告诉了我,我虽然感到震惊,但也毫无办法。我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受到米川的敲诈。我怎么会冒险杀他呢?”
安养寺则子的供词和梅谷友信的自供大体相符。安养寺则子在肇事逃逸和遗弃尸体上不存在和梅谷共同的意志,这种意志是梅谷受米川的挑唆后单独产生的。
同时对米川瑞枝进行了传唤。根据其供述,她根本不知道桧山正吉的尸体是如何处理的,米川回来时她曾问过米川,但米川让她少管闲事,所以也就没再追问。
那枚和桧山正吉的尸体同时被发现的纪念章到底是米川刚造的还是梅谷友信的最终未有结论,但据说米川似乎对纪念章的样式很喜欢,经常作为装饰别在衣服上。
专案小组对两人的供词进行了分析。
“梅谷也许是为了减轻量刑才否认杀害米川。对桧山正吉,他没有杀人动机,藏匿尸体看来也是受米川的唆使,如果仅仅是过失杀人和肇事遗弃,即使被判刑也不会很重,充其量也就是两年,最多三年。”
“所谓梅谷是受米川唆使这只是根据梅谷的一面之词。最起码他的过失杀人是成立的。”
“可是比起连续杀人要轻得多。”
“如果梅谷是杀害米川的凶手,那第二现场的石器怎么解释?”
“也许是则子偷出来给梅谷的,意在嫁祸安养寺。”
“则子干嘛要那么做?如果安养寺被当作凶手抓起来倒霉的是则子。则子不是肇事逃逸的同案犯。如果要在情人和丈夫里二者挑一的话,她不可能为了包庇情人的罪责而成为新的杀人案的同谋。而且她本身也没有杀害米川的动机。”“那么石器是从哪儿来的呢?”
“不是安养寺就是金井。”
“金井为什么要杀米川呢?”
“也许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吧。”
“可是金井没有短处握在米川手里呀。”
“梅谷和安养寺夫人是欧洲旅行时好起来的吧?”
“是的。”
“那就是说同样的可能性也可能发生在别的男女身上。”
“你是说米川夫人和金井……”
“那倒不一定,可米川夫人也不像那种安分守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