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怒其不争(第2/4页)
岸本脸上刻下了阴险的笑容。它并不是强装的,它意味着依靠辩弱的资料,将有能耐的政治家推上嫌疑座位的检察,将是信任危机和权威堕地的下场。要换回它需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
错过捕捉岸本舟行这样的大人物,检察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至少在几年以后,即使是闻到政、官界上不正之风的某些味道,那也没办法闯进去拿他们开刀了。
检察强硬的姿态,虽不能说是有了家田一个人的结果,但家田是检察方面的主要证据之一,却是无可否认的。
“一旦让解雇了的人复职的话……”
“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把家田私吞的事看作是冤枉就行了。对于承受莫须有的罪名的公司职员,作为公司表示安慰的心意,如安排比处分前更好的职务等等,那么,他就会摇着尾巴回来的。靠工资生活的人都是这样的。检察信任家田,没有逮捕他,这正是我们有机可乘的地方。”
岸本象是在做什么决定似的说着。他的心里,这件事已经决定好了。
对于家田的复职,公司经理、贤良也许有些尴尬。但是岸本打算想法说服他们。
新美最终被迫同意了。对于岸本的意向,“不”他是从来没有过的。
三
新美的意外请求,使得家田非常吃惊。毫不留情地把他抛弃的新美和鹿谷公司轻而易举地改变了态度,来招呼他回去复职,而且这次给他准备了公司中有地位的营业计划科长的位置。
家田看得出他们的心思,他们被自己的证言吓坏了,所以想给点甜头,以堵住他的嘴。
家田想事到如今,该说什么呢?但是,公司的招呼也并不坏,虽然是很短的时间,但他对流浪的悲惨生活已深有感受了。
人已到中年,就职的机会也不多了。现在巳没有比先前再好的单位了。家田一度决定忍受低待遇和各种不良的条件,到处寻找职业。有人就问他“为什么辞去那么好的公司职务。”这样一来,他的求业大都没成功。他们感到家田有可疑之处,于是向鹿谷公司打听,也就知道了大致的情况。
“也许你还有想不通的地方,不能先不谈这个,回到公司后再说,行么?我曾经说过,我们不会就这样断绝关系的,但想不到会这么快就有了恢复的机会。”
新美好象是在缠住过去的部下,求着他似的。同样地,他把公司的危机告诉了公司经理和贤良,让他们也同意给家田准备营业计划科长的位置。因为得到了原以为会强烈反对的贤良的积极支持,所以,也得到了公司经理的同意。至此,如果不能把家田拉回来,那么新美的处境就会更困难了。
“我想,如果你固执不回来的话,那对于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一旦惹鹿谷公司生气,他能使全部建筑行业的关系户拒绝招聘你的。”
新美连吓带哄。
但是,新美的话也并不是单纯的威胁,鹿谷是有这样的能力的。如果鹿谷发出布告的话,不仅建筑行业,他所属的分公司,凡是有关系的各行业就都会对家田紧闭门扉。作为建筑工程师的家田也就不可能第二次在同一行业中工作了。
现在鹿谷没有发出布告,但是,辞去鹿谷公司职务以后,迟迟不能就业却是事实。
新美的威胁带有实在的东西,压迫着家田。
二月十八日下午八点三十分,山本新一刚进入自己的家门时,就被埋伏在那里的搜查总部警察逮捕了。
当叫到他名字,出示杀人嫌疑逮捕证时,山本还逞强说:“我是铃村太丰先生的秘书,和岸本原总理很亲密。这样冤枉我是不行的。你们应该清楚是在和谁作对。”
把他带到总部后,他还大声喊着要叫律师,要和铃村太丰联系。草场刑警一打听去年十月十二日的事由后,他一下就象泥一样瘫下去了。
但是,他还很固执地说:“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干了什么,已记不清楚了。”
“这是你的毛衣!”草场拿出从他家里搜查出来的毛衣问他。
“是又怎么样!”
山本不知道其中的重要含义,尽力掩饰不安,虚张声势。
“在和被害者一同杀死的狗嘴里有与这毛衣相同的纤维。”
“相同纤维的毛衣多的是。”山本颜色急骡变化,并且站立不稳了。
“你那只手指甲的伤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被什么咬了吗?”
被草场这么一指,山本颇为惊慌地把手藏起来。但意识别已被清楚地看到了时,重又放回到原处。
“这,这是被自家的狗咬伤的。”
“噢,你家里也养了狗,是什么时候给咬的呢?”
“去年的……我想大概是秋天。”
“秋天的什么时候?”
“我记不大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