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劫持(第9/12页)
店方以事态异常万般无奈的理由请求旅客的协助,大多数旅客知道吵也没用,只好同意。
这时候,在饭店大楼内的一角,正进行着一件人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件。
店方向旅客提出协助的请求后,只听得大厅角落里有人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最初的时候,由于旅客们听说不得延期离开时不满的呼喊,人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后来当人们知过闹也无济于事,喊声浙渐平息下来以后,哭声才渐渐地传进了人们的耳朵。
“您怎么啦?不舒服?”
旁边一对美国老夫妇问。那姑娘起初只顾抖着肩膀哭,后来挡不住这对老人一再询问,便告诉了他们说她是从丹麦到京都来学美术的留学生,因为接到母亲病危的通知,今天一早要乘飞机回国的。
因为这场紧急避险,她的护照,飞机票等都留在房间里了。如果乘不上今天早上的班机,也许永远都见不到母亲了。母亲为了能让她到日本来留学吃尽了千辛万苦,她的病可能就是这样落下的。她无论如何也得去见母亲最后的一面,可是……那姑娘说着又哭了起来。
那对美国夫妇和周围的人听了以后便出面找饭店交涉;“劫持者至今没有放毒,可能他们手上没有这样的东西。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位姑娘的东西拿出来?”他们说。
在一旁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显示他的勇敢精神:“要不我进去帮她拿出来。”
虽然到现在也还未见那伙暴徒攻毒瓦斯,但还是不能让旅客进去冒险,再说如果同意了一个,其它的人也会跟着这样做。
占据了控制室的暴徒们到底有没有毒瓦斯还不清楚。店方左右为难,只好和警察商量。警察方面回答说他们不能分出戴着防毒面具的特攻队去为旅客取行李。
谁也说不出最恶事态会在什么时候发生,特攻队就是专门对付这件事的。机房里还关着五名人质。最要紧的还是目前处在危险状态中的人,对那位留学生只好表示抱歉了——担任现场指挥的机动队长象是很难说出口似地说出了理由。
队长的话是有道理的。一来二去间离留学生所乘的班机起飞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旅客听了店方的解释也一半死了心。
这时候有个职工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办法,提议道:
“利用外壁清扫用的吊斗从外部进去怎么样?”
大楼的外壁装有清扫用的吊斗。这种吊斗是充分考虑了耐震、耐风等因素制成的,相当结实。吊斗利用大楼外装的柱形不锈钢上的沟作滑道,通过钢索上下移动。
吊斗的升降和左右移动是用无线电操纵的,必要时也可以手动操纵。不用时吊斗就停在服务台的外壁上。
“不过如果窗是锁着的怎么进去?”另一个职工提出了问题。
“打碎一两块玻璃就行了。”
这个职工的建议传进了久高的耳朵。
“这是个好办法,快些动手准备。当然不能把一个个房间的玻璃都打碎,凡开着窗的房间可以通过吊斗把行李取出来。”
为防止危险,窗一般是锁着的,但有时也常常根据客人的特别要求打开。
如果从外壁进去,即使开始放毒瓦斯了也来得及逃回吊斗。而且因为窗是开着的,外气也足。
“不过这事对其它旅客还应该保密。不然那些预定今天离开的人一个个都要求取出行李的话,我们就应付不了了。”客室科长说。
“好,就这样定了。可是谁肯上吊斗去呢?”
“还是请平时用熟了吊斗的清扫工去干比较合适。”
“那你马上组织一下。”久高下了命令。
8
再说包围着机房的特攻队。有个队员因为肚子憋得不行,离开了岗位去找厕所。因为饭店太大了,他找不到已去过一回的厕所。那个队员只顾信步找去,竟走到通停车场的连络口上的电梯间前面来了。
他正要走过去,忽然发现紧闭着的电梯里面似乎有人在呻吟。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刚走了几步,清晰地听到了人发出的声音。
他一看指示器,知道发出声音的门后停着一架电梯。那队员还以为是未及撤退的旅客,被关在了电梯里。
他一按电钮,门顺顺当当地打开了。一看电梯里的情景,连这位勇敢的特攻队员也不禁吃惊得屏住了呼吸。电梯里人叠人地倒着十多个外国人。那队员定神一看,见这些人一个个都手足被缚,嘴里还堵着东西。
“喂,你们这是怎么啦?”
那队员忘了对方是外国人,用日语问道。他扯掉其中一个人嘴里堵着的东西,那人便河水决堤似地咿哩哇拉说起话来。那人说的是一口土音极重的英语,凭那个队员可怜的英语基础是无论如何也听不懂的。
这些人在被绑前好象作过抵抗,其中还有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