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么多人,你偏要羞辱我!◎(第6/7页)

白露还在高兴,忽然看谢锳淡了神色,不禁着急:“娘子,快下雨了,咱们让郎君进来说话吧。”

打心底来说,她是希望娘子与郎君和好,服侍娘子十几年,嫁给郎君的三年里,是娘子最被人疼最被人宠的时候,郎君待她,就像待掌上明珠,多少人羡慕。

先前在谢府,明明娘子是最小的孩子,可崔氏待她并不亲厚,甚至可以称得上刻薄,三两句话不满意便会罚她站规矩,关佛堂,弄得娘子现在喜欢将屋里置办的灯火通明。

谢宏阔便更不用说了,几百口的世家,冷清而又市侩。

谢锳转身,低声道:“便说我睡了。”

白露失望的耷拉下肩膀。

谢锳又道:“让他往后也不必来了。”

云彦扶着门框,视线远远往里瞧着,他咳了两声,头愈发涨得厉害。

白露折返,他便立时站直身子,温和问道:“阿锳现下可好?”

“娘子一切安好,郎君不必费心记挂,天马上要下雨了,娘子还在睡着,郎君赶紧回去吧。”

云彦整个人瘦削下来,颀长的身影仿若修竹易折,闻言,他面露痛苦,神色仓皇,撑着门框的手却不肯松开,他压低了嗓音,似恳求一般。

“白露,你让我见她一面,可以吗?”

白露只得再跑一趟,很快又低眉垂首的出来,云彦心口发涩,叫人看了委实不落忍。

他是走来的,许还是瞒着曹氏与忠义伯找到此处,身后没有云家的马车,巷子里静的能听见呼啸而过的风。

“他还不肯走?”谢锳坐在书案前,听见雨点急速砸地的声音,不禁担心起来,他大病初愈,连弘文馆都没回去,想来身子还是不成,若再淋了雨,指不定还要受罪。

“把伞给他,让管事把门关上,不许他再进来。”

白露惊住,将要替云彦说话,谢锳疾言厉色。

“快去!”

白露不说话,递过去雨伞便想合门,云彦伸手挡住,嗓音沁着涩哑:“你与她说,和离书没有我的签字,不作数,我不认。

她是我的妻子,我此生也只她一个妻子。”

屋檐很快开始滴答水珠,谢锳着人从角门出去,骑马赶往伯爵府。

白露和寒露守在廊下,不时垫脚往外看,院子离门口太远,下着雨连声音都听不见。

葳蕤的凌霄花伸展开枝叶,爬的满满院墙都是,雕花棱格阻了视线。

忽听门外管事喊了声,谢锳噌的站起来。

白露推门闯进,急道:“娘子,郎君昏过去了。”

谢锳提起裙裾便往外走,忽觉一道凉风自后脊袭来,紧接着手腕一紧,人被拽着拉回内间,推到墙上。

白露震惊,一双眼睛似要瞪出来,她哆哆嗦嗦开口:“六...六皇...殿下.....”

忙又捂了嘴,扑通跪在地上:“陛下。”

周瑄余光扫了眼,不怒而威:“出去,关上门。”

白露咽了咽唾沫,也不敢抬头,也不敢回绝,悄悄想看谢锳,却被周瑄凌厉的眸光吓得猛一颤抖。

自家娘子被推高怼到案上,后脊贴着墙壁,面露凶色。

她还在犹豫,周瑄手忽地掐了谢锳的腰,谢锳唇间溢出轻呼,对上他别有居心的瞳仁。

“白露,你先出去。”

门合上,谢锳松了口气,然下一刻,周瑄的吐纳近在咫尺,他一手扶着她后脑,一手撩开衣襟下摆,激的谢锳战栗着,抬脚便去踹他。

他小腿被踢到,蹙眉将人掐狠了些。

谢锳仰起头,被她推着撞开楹窗,半边上身探出去。

方才白露合门,已将院里的人都遣出,毕竟里头的男人是当今陛下,谁都不敢多看一眼,这样的私密事,知道了便犹如剑悬枕上,永不安宁。

谢锳几欲跌倒,不得不抓紧他的手臂稳住,张口便骂:“贵为天子,如此行径不觉羞耻荒唐?你与那教坊司的嫖/客有何区别?灭人性,泄私欲,你又与那畜生...啊!”

谢锳疼的曲起身来,周瑄箍着她的腰将人从窗外提回屋内,扔到榻上。

“你再骂一句,朕便叫门口那人听听响动。”

“你..你简直无耻之尤!”

谢锳爬起来,屋外的雨下的哗然壮观,她心里担忧云彦,便忍不住软了下语气:“我出去看一眼,很快回来。”

周瑄笑,抬脚搭在门框上。

“知道要说什么,需不需要朕教教你?”

谢锳冷着脸,沉声道:“不敢劳陛下费心。”

周瑄抬手,将人抱到膝上,“你亲朕一口,朕便放你出去。”

他狎戏的语气轻蔑疏离,抬手搭在唇角,漫不经心往后一仰。

谢锳直想啐他一脸。

可又实在忧虑云彦,只得飞速低下头,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周瑄笑,手却没有松开,忽然天旋地转,两人换了姿势,谢锳坐在圈椅内,周瑄双手抓着扶手,倾身下去,唇噌着她的鼻尖,热烈而又汹涌,待谢锳无法呼吸,这才不舍得移到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