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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5/5页)

屋中的人,显然都是魔修,还都与裴渡有点交情。桑洱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进去,就听见了一个娇柔的女声,在嘻嘻笑着:“你也差不多得了吧,可别是在那边装乖装上瘾了,对人家上心了。”

桑洱愣了下。

这个说话的人,是裴渡的魔修朋友吗?

怎么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卧槽,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宓银的声音?!

宓银居然认识裴渡?而且,听她说话的语气,二人的关系,似乎还挺熟稔的。

一个世纪谜题得到解答了——如果这两人是认识的,那岂不是可以解释为什么裴渡知道“红领巾”了?肯定是宓银在未来和他聊天时说过吧。

桑洱屏住呼吸,听见了裴渡不屑的声音:“上心?开什么玩笑。她把秦家的独门心法都教给我了,你说是谁对谁上心?”

宓银笑道:“这都半年了,我看你玩到什么时候,这出好戏要怎么收场。”

裴渡漫不经心道:“急什么,我可还没玩够。等玩腻了再说呗。”

桑洱站在阴影里,一墙之隔的地方,安静地听着。

这时,她的背后传来一声惊呼:“哎哟,这里怎么有个人,该不会在偷听吧!”

下一秒,屋子里就传来了杯子打翻的声音。

不能让裴渡发现她听见那些话,桑洱一凛,推开了后面的人,往楼下跑去。

在她离开的下一瞬,裴渡猛地冲了出来,看见外面空空如也,只站着一个端酒的人。直觉想到了某个可能,他的脸色有点难看,揪着这个人的衣领,气急败坏道:“刚才是谁在外面?”

“我、我不知道,应该是个人类的姑娘吧,戴着披风和兜帽,也看不清脸。”

话音刚落,裴渡就松开手,追了下楼。

街上,人山人海,缕缕行行。裴渡定睛一看,果然在前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桑洱。

只是,和预想中不同,桑洱并没有穿披风,还面朝着他冲下来的这座楼宇,似乎是刚刚走到附近的。

琉璃灯的明光,映衬着她的面容。

那上面,没有任何愤怒或是失望的神色。

看来,她应该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刚才站在外面的人,也应该不是她。

裴渡竟是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这念头从何而来。他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恶。在秦桑栀面前,算是装乖装得最久的一次了。他也知道,现在的平和,终有一天会被撕破。可为什么,发现秦桑栀可能听见了那些话,他居然有点慌神,不想破坏现在的平静美好?

还有,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聚宝魔鼎?

裴渡并不知道,桑洱下楼梯的时候,就已经脱下披风,扔到了角落。

其实,她并不意外裴渡会有那样的想法。

只不过,这是她第一次,亲耳听见裴渡用不屑的语气,赤裸裸地说出来。

这感觉,就像是裹在刀尖上的糖霜融化了。一时之间,与表象有点落差而已。

裴渡追出来时,桑洱已经收拾好了表情,恰到好处地露出惊喜的神色,迎了上去,抢先说:“裴渡,我终于找到你啦。”

裴渡跑到她跟前,拧眉,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华灯下,桑洱仰头,对他露出了和平常无异的笑:“你走得那么急,又一直没有音讯回来,我想来想去,还是有点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就跟了过来。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裴渡愣住了。

那双浅琥珀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桑洱朝他的背后看了一眼,好奇地问:“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好了。”

桑洱点头,缓缓地朝他伸出了洁白温暖的手心。街上鱼龙灯舞,她的眼微微弯着,光彩动人:“那我们回家吧。”

总觉得,被人拉着手回家,是一件很蠢的事。

但裴渡还是神差鬼使地递上了手。

.

这次事件结束后,桑洱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客。

她没有将受伤的事告诉任何人,只说想休息一下。

今年过年比较早。冬至过后,还有一个月就到年关了。

桑洱在房间里静养时,开始动手制作那个小老虎挂饰。

同时,她也在思索着谢持风的未来。

根据剧情,谢持风早晚要去昭阳宗,不可能永远待在她的身边。

问题就在于,他离开泸曲的时间节点,难以确定。

桑洱甚至想过,要不要干脆安排一艘靠谱的船,将谢持风送去昭阳宗,好让他躲开那个恶习的艄公。

可剧情并没有这样要求,桑洱担心,如果自己贸然改变过去,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未来。

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谢持风能在她身边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