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肌肤上,肆……
江新月自认为心态一直不错, 先是经历被山匪掳走,后来又遇上不是什么好人的裴三。
如果能顺顺利利回到京城,她定是要和自己的小姐妹福仪县主大吹特吹, 重点强调自己的聪明才智。
毕竟只要天还没塌下来, 她支棱支棱,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眼睛一睁开,看见小麦色的胸膛时, 她脑子里还是迷糊了下。
杏粉色的蚕丝被面怎么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小麦色, 中间还有一颗粉色的凸起。
宿醉之后脑子也跟着晕晕乎乎起来, 她鬼迷心窍地伸手碰了碰,居然还是软的!
她不信邪地捏了捏, 头顶就传来一道沉重的闷哼声。
那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和沙哑, 又带着某些事之后餍足。“别乱动。”
紧接着她的手就被握住带了下来。
江新月彻底醒了。
江新月一点都不困了。
江新月的天都快要塌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露出一大片精壮胸膛的男人, 奔溃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激动往起探身,盖在身上的被子就直接滑落下去,丝丝凉意毫无阻挡地包裹上来。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两团云如同水滴般悬停, 上面像是用朱砂在雪白纸面上落下斑斑点点又格外显眼夺目的红痕,足以证明被肆虐过的痕迹。
这给她的冲击力极大,脑海中掀起一阵海啸以至于完全空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无措地抬头朝着男人望过去。
对上男人极有侵略性的视线。
连忙扯过身边的衣服将自己遮住,眼泪就这样一颗一颗地掉落下来。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姑娘,可再怎么离经叛道也没有想过有一日会同男人在破旧的竹床上厮混。
她是要嫁去门当户对的府第给人做正头娘子的,夫君骑着高头大马,她乘着八抬大轿, 两个人拜过天地之后被众人拥簇着描金绘喜的婚房喝合卺酒。
未来的夫君或许没什么前程,但是家底一定不能差,相貌也要清俊疏朗,性子更是要温柔体贴。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裴三,眼泪就像是穿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滚。
这匹夫,究竟是那一点能配得上她!
江新月越想越难受,悲从中来,不断落下全都落在了起伏的胸膛上积攒出一片水渍,灼热得像是要将那一块皮肤给烫伤。
裴延年感受着胸膛的灼热,开口道:“昨日是个意外,我会负责的。”
“这算什么意外?难不成我喝醉了,你也喝醉了不成!”
江新月哭得更厉害了,认定了就是裴三见色起意,贪图她的美貌才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
裴延年生平头一遭,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如何开口。
眼前的小姑娘生得很美。
在他这个位置上,实际上见过各种各样的美人。娴静端庄的、风情万种的、英姿飒爽的……有相熟的人家推出来相看的,边关骑马摔到他面前,又或者是宴会上抱着琵琶欲说还休的……
不胜枚举。
可这么多人当中,楚荞荞却是最特殊的一个。
明明见到他眼里都是畏惧和害怕,却能够无辜地看着他,贴上来大言不惭说一些“喜欢”“最好”之类的话。
他其实不想理会,小姑娘就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跟在他身后,稍微一冷脸就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里,没有多长时间又凑过来问:“裴三,你为什么不开心。”
镇国公府没出事前,他还是镇国公府那个父母疼爱、跟在兄长身后撒欢的三公子。
那年冬日,他在路上捡了一只叫踏雪的狸猫。
踏雪很凶,谁来了都要亮亮爪子,却整日跟在他身边打转,喵喵地叫着往他的怀里钻。
楚荞荞就像极了小时候陪在他身边胡作非为的踏雪。
所以当小姑娘喝多之后,醉眼迷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扬起瓷白的小脸,嫩葱一般的手指戳戳他的胸口,突然来了句,“裴三,你其实还挺好看”时候,他出于男人那点龌龊的心思,还是低下头亲了上去。
是的,楚荞荞喝醉了,但是他并没有。
他甚至清清楚楚地记得,小姑娘圆圆的眼睛里包着的眼泪,在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的冲撞里破碎,软着声音求他。
可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只会让场面更加失控。
可既然已经做了,裴延年也没有后悔,承诺道:“我会娶你的。”
江新月的眼泪顿时停住了,声音忍不住扬高:“娶我?”
救命,谁想要嫁给一个莽夫!日后永永久久留在大山里,成为村妇。
难不成是自己表现得太过伤心,激发了男人什么了不得的保护欲。